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圈,每个年龄段也有每个年龄段的伙伴。不尽然是交往的疏密决定了感情的深浅。细细品味起来,与儿时伙伴相聚,总是全身放松性情愉悦。尽管朋友、学友等称之为友的不少,隔三差五你来我往,感情也似乎如日中天。
儿时伙伴相聚,乍一见面,呼着儿时叫惯了的小名,打着招呼:回家了?回……了。答过后心中好生纳闷:父母的家才算是家?自己的家只能算作生活的驿站不成?但不论承认与否,吾辈只有到了有父母的家才有家的归依感,与妻儿一起生活的家常跟人说的是宿舍。无怪乎曾进梦境的家皆是桃树、葡萄树、枇杷树、柿子树、枣树和竹林围着清澈池塘,其北沿那几间祖上留下的老屋。可惜的是,这树这竹林随着历史的变迁岁月的流逝,只能印在记忆或定格在发黄的黑白照片里了。儿时的老屋被镶着瓷砖绿瓦的现代新居所替代,秦砖汉瓦大多跑进墙基,与现代水泥浇灌在一起了。原有的老式村坊变成了城镇街道,经济开发区矗立在祖辈不知耕耘了多少代的田畈里。于是,坐在廊屋下的儿时伙伴,罗列起孩提时爬树爬竹、抓鱼捕虾以及种种不能登载报章只囿于伙伴间回忆而轻松欢乐的童趣,没了触景生情之感。
儿时伙伴相聚,嗑着瓜子喝着茶,没了现有的职业之分。纵然今日你腰缠百万或公仆有品,我凭体壮力健扛活谋生,但谁人不知因有今日的轨迹!拿腔拿调派头十足在这人生初始的伙伴间没有市场!只有善待别人,别人才会善待你,这里是唯一的相处条件。于是,商场或其它场合的失意与苦恼,在这里憋不住说出一番道道来。大伙听过,就七嘴八舌相互探讨议论,开始出谋划策教他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者明知这种理论不能联系实际,却是受了氛围感染哈哈接受。
儿时伙伴相聚,抽着优劣不同的烟。猛然想起还有几个比在坐的或大或小其实也是儿时伙伴的女孩儿来,互相询问其近况,也有阴盛阳衰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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