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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陈学忠 
部队: 炮2师  陆军42集团军 
部门: 装甲旅 
职别: 副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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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年轻时部队的新兵蛋子  
中年时骑着蚂蚁逛地球 
壮年时坐着蚊子上太空 
老年时伴随蝌蚪游五洋 
所有篇目(共99篇)

标题:

说说咱军营长大孩子们的事(一)  

发表时间:

2011-8-9 8:45:30

更新时间: 

2011-8-18 14:02:51  更新者: 张元淮

关键词:

  

  [这是对本篇第 4248 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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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我家住在北京西城平安里,我是7月出生在这个大院的。长大以后我知道了,平安里部队大院有1号,2号,3号之分,再远点有旃坛寺,小西天,景山,地安门。那时军人家庭的优越感很大,老师也让几分。逃气的事是没少干,65-66年文革时期,我们最得意的是绿军装,军帽,为了军帽,为了“圈子”,为了谁牛,军队子女没少和地方的孩子打架,但并不是全胜,也有丢盔卸甲的时候。

   军人子弟之间也掐,无非是因老子官大官小,谁的爹被打倒,谁的妈搞破鞋。食堂自然地方的没比,肉包子,糖三角,小凉菜,免费的豆浆,米汤,咸菜,酱豆腐,现回味起来比吃大饭还香。偷枣,偷邻居的海棠,桑葚,看露天电影,听苏联红军歌舞团的唱片,找出父母的军装和军衔穿戴起来牛一会儿,传看手抄本,抽烟,与警卫战士打架,游泳滑冰,朦胧的恋爱,充其量拉拉手,递个条,换本书,圣洁如莲,能结婚的很少,有的三天没来上课,才知已随父母调走,插队,参军,成人。

    回想起来晃如昨天,昔日的老楼已无踪迹,围墙已成店铺,几棵老树还在,同学伙伴而今何在?只有在回忆里思念这往昔的一切。

    平安里3号有几位“玩主”,1号和2号人员流动性很大。我们哪一茬人基本在4中,156中,40中,北海,新街口中学,再远点有西四,39中,159中、八一中、小读书, 记得平安里的三枝花吗?为她们我们那时可没少打架,一个姓孙的当时还挨了一冰刀,至今脸上还留着疤痕。派出所也没少找上门来,好几次被门卫挡驾。

    听说有混得不错的,官至少将大校,局长,还有在中办的,出国的,有开小饭馆的,有在军报印刷厂当工人的,有的已壮烈了。游泳馆旁边的两座日式小洋楼还在吗?住在里边的那位穿将呢的胖阿姨还在吗?我小时候她可没少当着父母亲“教育”我。

    我曾经和伙伴们到过总政大院的“防区”,与一帮号称“小宝子”为首的弟兄们激战一场,丢了一顶军棉帽,缴获一把弹簧锁, 哪儿有个叫梅梅的妹妹,是个美人,他父亲好像是总政的,我多年以后在香港见过她,虽说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谈起小时候,提了好多知道其人但于今难见一面的兄弟姐妹。

   平安里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地方,至今对它的记忆是那么清晰, 平安里据传是在民国时出现的名称,原只是一条胡同,即太平仓胡同,(明代的粮仓)这3个字在太平仓东口路北的老墙上,墙下是一老式拱门,被用石头堵住,也就成了平安里3号的南墙。我小时候曾经和同学爬上老墙用粉笔拓平安里3个字,那时只觉好玩,也忘了记住题款,但那3个字写得雍容典雅,非俗家手笔。可惜如今墙与字不复存在,太平仓是一条很美的胡同,西口两侧原是法国教堂,古树参天,两扇法式绿色钢花大铁门象锁住了整个胡同的宁静,从西向东的粗大的槐树整齐有序,五月后槐花散发着芬芳,入夜则更加宁静迷人。

    往南就是毛家湾,林彪住前毛家湾,

    中毛和后毛两胡同也是戒备森严,经常可看到明哨和游动哨,

    再往南是红楼厂,住着两位坐“红旗”的老红军,还有一位中共元老的遗属,

    往北是护国寺,中间有护仓和群利两胡同,即人民剧场南门,当年周恩来总理陪外宾看京剧车队都走这个门,我们随着大哥们趴在2号的北墙上看热闹,被院里的警卫追得乱跑,一位小弟从树上慌作一团掉了下来,摔坏了胳膊。

    平安里往东就是四中,永安里,厂桥,

    再往东是军事要地,人称大楼,那是全军的中枢。我们小时候最不服的就是那边的弟兄,在永安里,什刹海冰场,景山后街打过几架。

    往西就是祖家街,3中,

    再往西是官园,江青住里面,当时我们还彼此“拉钩”宣誓保密不外传。

    大概平安里是不利于升官的地方,70年代初的总政副主任, 总政主任等军队高干都是住平安里后下台的,我同学之父费尽心血从南京调到北京,直到离休也未提升,现在回想起来后悔万分“这么多年,怎么也是副大区了?!”

    后来,我家搬离平安里到了景山后街,虽说居住条件比过去提高了很多,但我还是挺留恋平安里的,对此印象太深了。后虽然回去过几次,可一次比一次陌生,熟悉的人越来越少,景观也变了,安安静静的大院被建材分割成几个孤岛,围墙变成铺面房,几个大校,上校成了院里的“大王”,有几个没搬走的叔叔已见了马克思,其家属为分房哭诉.

    我过去的一个女同学怀里抱着孩子,认了半天才认出我来,她当兵3年,回家后,一直没有好工作,也无人管,当年他爸在我们院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过节往她家送礼都要排队,还要看够不够级别。

   昔日幽静的太平仓变得车水马龙,法国教堂成了公安局的一个单位,还有一个电车总站,一个小医院,一个中学,教育局的宿舍楼,那五月春夜和雪后月光的太平仓已成遥远的过去。

   一条宽敞的平安大道将平安里分成南北两部分,也分成了平安里的昨日和今天......时代在前进。

    我父亲生前曾对来看他的战友说:路线斗争害死人啊!就我所知,文革,林彪事件,“四人帮”倒台,我们身边有许多叔叔,阿姨受到冲击,有的被斗得很惨,至今不知下落,他们的子女也跟着受牵连,无法求学,找不到工作,政治上受歧视,参军入伍政审不过关,我的一个同学因爷爷受林彪事件的牵连,竟被扫地出门,轰回江西老家。我的一些同学几天没来,后才知随父母调走,有的是因父母受牵连回了老家,去了干校。

    当时我们学校和班上有几位军队高级干部的子女、子孙,文革、林彪事件,“四人帮”到台等对军队干部冲击很大,子女也受牵连。

   一位55年授衔中将的孙子上着课就被某某保卫部的军人带走,吓得脸色煞白,偷偷摸摸地把日记本塞进邻桌.

   林彪身边的一人其子,今天还和我们画图准备迎击苏坦克突击集团,第二天就再也没来,直到现在也不知其下落。

   某兵种政委的儿子“红得发紫”,坚决要求到祖国最艰苦的地方,别人都去了,他却穿军装了。

   插队,下乡,当兵,留城,考学,招工,“好日子”我们或我们的兄弟姐妹全赶上了。

   那里、那个时代留下了我们成长的印迹,记录着我们的萌动,初恋,觉醒,对往日的回忆并不全是儿时的欢乐,也有沉重。还有很多很多亲身经历和听兄长所言的事就不一一列举了。

    我们对下一代说过去,不得不隐去很多大院里的黑暗面,人性的丑恶.

    为了生存的家丑,被学习班逼疯的家属,

    迫于社会压力为初恋殉情的少男少女,

    下跪的军官,

    偷情的女军人,

    将军家的叛逆,

    被打倒的落魄,

    摇身一变的春风得意,

    干休所的骂天骂地,

   “大中华”变“黄果树”的滋味,

    等等这一切不是几句记实所能包容的。

    我之所以写这些,并非想沉迷过去,而是想寻找过去 也想通过这里“说说咱军营长大孩子们的事”。

   关于四野的故事,我没资格讲述,我爸是四野的人。 但长辈对他们那一代的事基本上保持缄默,军人都有功成名就之心,提级授衔看得很重,有如人称:官“抢花”:大一级压死人,再如毛主席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长级时。

    我爸幸亏不是“林九线”上的人,如果是,恐怕文革中就被监管了,弄不好,我们全家也被赶回老家,在山沟里思恋都市的繁华呢!不过,老爸也被整过,下放到南京军区任副职兼安徽省军区正职,四人帮倒后,才调回总部,这才举家搬回北京景山。老头一辈子骂娘脾气暴躁,解放了没仗打了,无聊的只有养狗弄花了。也是后话了。

    我最熟悉的还是在上中小学时的大院周围的人和事,不少同学是军中高干的后代,虽然老子被打倒,但同学之间的友谊还是很深的,除极少数人外,大多数同学都友好相处,有时还请客到新街口吃饭,或一起骑车到八大处,空军学院, 军科“野”一天,安慰哥们儿,姐们儿。在相处中才知道军中不少密事,大部分是从半大不小的孩子的角度看问题。平安里周围有不少将军楼,军队家属院,也有军事单位,学生们虽然都爱吹嘘老爹,爷爷辈的光荣,但是基本上是水分不大。

  北京官多,位子少,那时等级森严,副大区才配“吉母”,进了中委才可能有“红旗”,院里“上海”,“伏尔加”,居多,有几个叔叔后悔调北京,在原单位都是老大,是西瓜,进了北京成了芝麻。再跟错人,站错队,老头们后悔万分,心里哪点气全撒在现职或小干事身上了。 69年建军节, 总部几个首长到我家慰问,车队停了一院子,动静不小,几个首长一进门,一齐向父亲敬礼,父亲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头都不抬,场面十分尴尬,急得院里站在车边的几个级别低的小首长直出汗......大院里的人说父亲:是条汉子!

    我从部队探家时知道还有个空司老头(曹里怀副司令)自九一三后,一直不顺,资格挺老是28年平江暴动入伍的红小鬼,有能力,有才,也许这九一三也是上不去的原因之一,一直对子女要求很严,林彪九一三事件给捎上了,“四人帮”倒台也没得好,级别也一直没上去,子女安排的工作也不理想,是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共第九、第十、第十一届中央委员。1982、1987年被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 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1998年5月19日在北京逝世。 人老了都有点脾气,一个仕途坎坷的人在晚辈面前摆摆架子,我想可以理解。据我所知比这曹里怀老头“猛”的,还有的是呢,北京城哪个干休所不是一大堆气呼呼的老头。

 

   我小时候就知道,13级坐胜利20,华沙20410级坐伏尔加,8级就是吉姆,再高就是小红旗,穷点的单位,混乘,那时还有美式威里斯吉普,苏联的嘎斯吉普,再有就是绿色大班车。70年代有了北京212,上海,日本丰田,老奔驰,新款大红旗,那时军人都挺廉洁,不许家属坐专车,我妈妈来京是坐公汽接回来的,家人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我们就更不用想蹭车了。

    讲起往事不知是什么滋味,我们真的老了吗?我从部队回来的时候,一老兵给我留言:军人的血永远是热的,战士的心永远年轻。

    我家后来搬到的景山,那有个三座门,是在景山西街,它当年是某办公厅的代称,直到80年代末都赫赫有名,那时这里还放几部内参电影,具备相当级别的人才可观看。北京城以中轴线为界,以东大都住文官,以西大都住武官,平安里正好在中轴线以西而且很近,交通也方便,离中南海,大会堂及“中枢”又近,有不少老房子,老宅院直到现在都挺好的,所以,以平安里为中心,周围不出10公里,元帅府,将军楼,老革命的宅院,军人大院云集,军人子女也多,就我所知那时平安里附近上将级大区司令就住着三位,有时一条胡同里住着三个55年授衔的将军,经常看到早晨或黄昏年轻的警卫陪着老将军散步。现在不知还住着什么大官,我离开哪里好多年了。

    我们军营子女的爱情和婚姻, 说实话真幸福的不多。军队家庭讲门当户对,攀龙附凤之风一直很盛,为子女爱情着想的父母少见,恕我直言,讲政治联姻并不过分,是有封建余毒吧!

    我大哥那一代人,早已激情沉寂,当年他们对爱情的理解是“火红的青春”;是“战斗的情谊”;最多是保尔和冬尼娅。在部队时他爱上一个漂亮的女兵,但因是寒门我父母不同意,僵持了两年多,我父母又是拖人政审,又是以调京为诱饵,又让老战友做工作,非拆开不可,我大哥痛苦地屈服了,那个女兵是哭着离开我家的,记得那是一个雪夜,大哥送别了很长时间,我和妹妹出去找了好几次,大哥和他的心爱的人在雪地里来回不知走了多少趟,大雪一次次掩埋了他俩的脚印......那一夜大哥抽了我爸的两盒大中华,第一次喝了一瓶茅台酒。直到36岁大哥转业后在南方一个城市当了公安局长,才结婚,嫂子是爸爸战友的孩子,但战友的职位比爸爸高,是个人物,但大哥并不幸福,嫂子是个公安局处长,神通很大,别人搞不来的东西,她是十拿九稳,人是好人,却与大哥志趣不同,常发生争吵,甚至要闹离婚,直到99年大哥在省厅副职位上退休,两人关系还是阴阴晴晴,一双子女都是处长级的警察现职......90年代中期我转业后的一个春天我由北京国家部委外派调去香港工作,临行前大哥请我喝酒,欲言又止,在我的摧促下,才告诉我让我去看一下当年的女友,希望得到她一张现在的照片,并带去一些礼物。在珠江边的一个小城里,九曲八弯我在一个机关的小办公室里找到了当年的大姐,双方辨认后,她十分激动,几次拭泪,在饭桌上谈了好多当年与大哥在一起的事,她也是30多岁才结婚,丈夫是当地一个副局长,有一男孩,生活平平淡淡,我走时,她送到车站,交给我一张照片,那是她和大哥在军队时的合影,照片是在青岛海军基地照的,碧海蓝天,苍松翠柏,两个身着淡青军装、红帽徽、红领章的年轻人风华正茂,笑眯眯地沐浴着阳光和海风,列车出站后,我回头看到大姐还在站台上挥手,这一幕永远留在我心底,翻过照片背面有我哥的题字:海枯石烂,直到永远。我的心震颤了,我那时真恨起我父母来了,两个年近50岁的人的心底压抑着多少爱的悲欢。

    70--80年代成长的军人子女面临社会的苍桑巨变,平静的军营吹进社会之风,爱情与婚姻选择的余地越来越大,自主意识越来越多,但旧习惯的势力仍很强,面对商海,军队家庭都有一种失落感,阶层的错位,使军人家庭子女的婚姻大事由选择他人到被别人选择,即怕因婚姻降低地位,又怕被有钱人家和在职人家瞧不起。选来选去,耽误了不少人的婚姻。

    我有个集团军的战友,国防大学后官拜中将是个正军级,家里的小女有才有貌,追者甚众,媒客盈门,但不是父母不同意,就是本人不愿意,婚事拖至今日仍未解决,此女虽有双硕士学位,官至外交部副司长,山南海北,国门内外,怎奈岁月轻流,红颜已衰,终跨进高不攀低不就的行列,被部里同事称为:性情古怪的老姑娘。她母亲有时电话与我聊天慨叹不已:这孩子心里苦啊!谁谁是多好的小伙子啊,全是他爸的那个正军级闹的,咳------

   90年代到今天还用我说吗?大家都看见了或正在体验,军营已不再是封闭式的军营,老一代已越来越少,新一代已成长起来,沐浴着物质文明之风的社会,过早地催熟了朦胧的青春,社会环境的逐渐西化,使军营新一代比他们的兄长要勇敢百倍地面对爱情和恋爱,对爱的理解可能使世人大吃一惊,恋爱已不再是婚姻的序曲,而更多是一次或几次的体验,婚姻正在逐步剥离家庭和政治的外衣,性体验、同居、婚外恋、嫁洋人、离婚、性伙伴等等我们已不再陌生,连秧歌队的大叔、大妈也要黄昏恋,当年恋爱时自以为很开放的我,对这一切也自叹不如。

    假如我们仍生活在过去;假如我们的社会仍是禁区遍布;假如我们仍旧把爱情和幸福的价值观建立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托付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也难逃我哥的悲剧,幸好我们走到了今天,这是我哥那一代人想都想不到的,但愿新一代是悲剧的终截者!

    家父自我小时候就对我进行“军事训练”,常用他的配枪训练我。家父告戒我:一个军人的孩子必须懂得是军队的一员,所以要从小训练。他教我的就是:快速拔枪。

    快速的拔枪动作往往令射手可以在战斗中,掌握更大的优势。传统的拔枪方法是将前臂垂直插入枪套中,手腕握持枪柄,把枪向上提起,并以最短的途径,将枪口指向目标。这是最直截了当、手部行程最短,但却不是最快的拔枪动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包含了两个方向刚好相反的手臂动作,手臂在一落一起之间,必须在握持枪柄的一刻完全停顿下来。结果,因为手臂的减速和加速运动而拖长了拔枪过程所需的时间,而手指在枪柄上的定位动作,更造成进一步延误。

 

    利用手臂作圆弧运动的快速拔枪动作可以克服传统拔枪方式所带来的延误。虽然手臂的行程较长,但由於动作一气呵成,免除了加速和减速所需的额外时间,兼且手指在枪柄上的定位动作可以在提枪过程中完成,令圆弧式拔枪动作具有明显的速度优势。当使用双动式手枪,打响弹匣中第一发子弹时,由於扳机要先令击向後拉起,然後才向前击打撞针,这样便延长了扣动扳机的行程,故此在手臂提枪伸直过程中,食指已可以开始预压扳机动作,当提枪动作完成并指向瞄准点的瞬间,恰好完成击发。

    无论枪套扣在腰带或绑在大腿上,一经调节妥当後,每次进行练习时都应保持在原来的相同高度和位置上,令手臂的拔枪动作容易进入定形阶段。

1. 右手处於枪套前方。手部向下、向後作圆弧摆动,掠过枪套位置。

2. 在开始作向上提起动作时,中指-无名指-尾指依先後次序接触枪柄,手指把枪从枪套中稍为扯出,迅即将枪柄握持在掌心中,并把手枪完全提出。

3. 整个过程中,手臂保持动作顺畅,不作任何停顿。

4. 手臂前伸,枪口指向目标。

    若干年后我在集团军初提干时,用当年家父教我的基本功,在干部手枪射击中,我的出枪、射击动作准确、利落、漂亮、成绩优秀全师第一名,还得到了当时师长的格外垂询一番。

    想对炮二师当年对我们军营出来的子弟有偏见的干部说几句话。因为当年炮二师的一些农村当兵的基层干部对我们军营出来的子弟是有偏见的。

    全世界都有随军的家属, 因为军队,特别是军官是职业化的,那么就不能让军官没有家,军官没有家这是很残忍的,也是不能保证军队素质的。军官是意味着牺牲,但是人家把命交给国家的同时,国家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有个家呢?既然有了家,就会有孩子,军人的子弟就是这么来的。

    不要以为我们军人的子弟就有什么特权,这些人从小见到的世界,就是四个角的军队大院,见到的人,就是穿黄军装的军人。每天就听着起床号起床,冬天跟着当兵的跑步队列跑步,没事了看当兵的练队列,瞄靶。其单调可想而知。

    军队是有严格纪律的组织,在军队里,一个军人的升迁,不光表现在其业务能力上,还表现在他对家庭的管理上,一个孩子惹了祸,不要以为象地方上的孩子一样,家长可以吵一架就摆平,而是可能直接影响到这个军人的前途,则军人对自己孩子管教往往会很严厉。

    军人是为国家服务的,国防不能随着下班而下班,我记得,即使在最高的指挥机关,我父亲每天晚上都要去上班。而对于家庭中夫妻都是军人的家庭,孩子们又如何照顾?要么送军队的幼儿园全托,要么从老家请人来照顾,要么送回老家去。所以军队里的孩子独立性强,也是没办法的。

    军队是建立在严格的等级制度上的,所以这些孩子也就有了等级的概念,你父亲是什么级,我父亲是什么级,偶尔也会拿出来比的,当然,好的父母是不会太早让孩子知道这些的。

    军人的收入可能又是一些人不理解的,好像感觉上军人的收入是非常高的。这真实笑话。首先,我们国家,士兵没有工资,只有很少的津贴,而军官应该理解为一种职业,所以是有工资的。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应该知道工资是怎么制定的。 所谓工资,就是要能满足你的生活。

    军人的收入是比农民伯伯们高很多,但是军人是没有地可种的,也不能在自家院子里养鸡的,他们只有国家给他们的固定的工资,而他们每吃一口饭,每用一度电,每用一滴水,都是花钱买的,他们不能没吃的就去要饭,去打零工。他们还有一个家要养呀,甚至可能是一个大家庭。如果你不给军人起码的养家的收入,难道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饿死来保卫你吗?这样对家园的保卫者是否太残忍了?你可以说,一个军人养家可能是不够,但是二个人都是军人呢?这就跟地方上的双职工家庭一样了,收入是多了,可是谁照顾这个家?当兵不是老百姓上班,可以很容易请假,可以上班时候来,下班时候走,这个家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我前面说了,全托、请人、送老家。除了最后一条,反正我们家都用上了。我和二哥、妹妹是2岁开始全托在幼儿园的,可能开始的时候不适应,因此我的身体特别不好,有一次发烧差点死了。

    你们知道包公对嫂娘的感情吗?我对那些哥哥姐姐的感情就是那样的。也曾请过保姆, 当然,家具可以不打,军队可以提供,为了搬家方便嘛。

   说了这么多,该知道一点什么是军人子弟的生活了吧?

   顺便对有些人说,我是军营里的子弟, 对我来说,我以我血液中有军人的血而自豪,为我父辈曾创造的伟业而自豪。

   如果说国家需要征召象我这样的人,我会抛家弃儿去的,我想,所有军营里出来的孩子也都会这样做的。

   这是我们的信念,也许是我们曾经的宿命。

   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们的父辈都是这样通知别人:

  “我生了一个当兵的”!

  

评论(共 8 篇):

  评论者: 张元淮

发表时间:2011-8-18 14:02:51

    一个在军营中长大的男子汉的真实感言!血与火锻造了老一辈矢志不渝的革命理想,父辈和革命家庭给了我们正统的和继续革命的教育。但是下一辈呢?再下一辈呢?   

 

  评论者: 陈子才

发表时间:2011-8-18 10:11:04

无言!   

 

  评论者: 陈学忠

发表时间:2011-8-18 0:02:50

当兵,是苦与乐,希望与失望,焦虑与释怀,爱与恨,傻子与聪明,抗争与拍马的过程.最终练就一个"老黄牛"的任劳任怨听话的兵----你就合格了.   

 

  评论者: 彭艳芳

发表时间:2011-8-17 22:07:22

认真地拜读了,如果不是看到作者是你的名字,俺还以为看的是小说呢,内容很有意思,喜欢。从小就羡慕军人和军人子女,当兵以后穿上了军装总算是园了这个梦。   

 

  评论者: 陈学忠

发表时间:2011-8-11 22:39:42

谢谢战友曲先庆 林爱国 闫民校 的点评。我是回忆那一段玩闹的事,在京城有那么一个神秘的地块,有那么一群人........值得我去回忆,写出来。   

 

  评论者: 闫民校

发表时间:2011-8-10 13:09:31

语词犀利,值得品味 。让我想起了电视连续剧《血色浪漫》中的部队大院子弟们与“小混蛋”那帮顽主的的不同命运。 
过去高干子弟让人羡慕,现在也是。   

 

  评论者: 林爱国

发表时间:2011-8-10 10:13:34

依学忠战友的亲闻、亲历完全可以此为素材,搞文学创作。   

 

  评论者: 曲先庆

发表时间:2011-8-9 21:43:27

我佩服你的有两件事,在网上。出身和现况各人不同,没什么可比性,但兄之直率令我敬佩!   

 
   

共 8  篇,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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