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转眼到了1999年的春天,心里的希望就像那荒野的杂草一样长势喜人。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和想象。
对于新的工作,做了如下规划:
第一,改行,坚决不到医院工作,坚决不当护士。
第二,进入公务员队伍,机关工作想起来就风光无限。首选省委省政府,其次考虑市委市政府,顶不济区委区政府,街道委员会坚决不去哈,咱可丢不起那银哪。
第三,可以考虑去央企,比如电力、移动、烟草等等大型国企哈是不错的蛮。
第四,保底去高校,行政人员薪水虽然没有教授多,但是一年两个假,也算心理平衡了。
计划做好,显然是成竹在胸了哈。
话说这一日,一早起来偶就对镜贴了半天花黄,那脸上的腻子可真是没少抹,收拾停当,像一只快乐的树叶直飘进省政府一个处长的办公室。这处长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偶老领导亲家母家对门老张家的二儿子,没点关系连这省政府的大门也混不进来啊。别看现在老脸皮厚,1999那会儿,真是不行,本来还挺兴奋的一个人,待真的见到处长大人,额滴神,竟然慌得连说话都打颤。坐下来偶大气不敢出,定定神,从兜里摸出叠得方方正正视如珍宝的老领导的小纸条,递给处长大人。只见俺滴小脸一会儿庄严肃穆,一会儿如沐春风,用侦察兵一样犀利的眼神细细密密地侦察他脸上的表情,但见他的脸平淡得好像一杯白开水(真滴令人索然无味哈)。
看完以后,他问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什么专业的,邻居没告诉你吗?偶是皇家空军的护士长啊!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道“张处长,偶是堂堂中国人民解放军吉林军医学校北空护训三队护五期四班毕业的高才生哈!”
“哦,是一个护士,但是我们这里不需要护士,就算贴身保健女护士也已经有人了!”
“但是张处长,我不想再当女护士了丫。”
“但是你还有其他文凭吗?”
顿时偶的脸红成了鸡冠花,那时候在医院光知道上夜班了,根本没时间去上夜校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如此一来,省级机关没戏了。回到家偶昏睡了三天三夜。市级机关,一个熟人没找到。
下一站就直奔区委而去了哈。要说这区委还真认识一个人,这人是我科里一个老病号的老公姓李,好像是区委机关工委的书记,当时其实也搞不清这是个多大的官,听着还有点大的意思哈,而且以前跟他夫人处得哈不错,好像有一次还送过什么小礼物给我的哈。这区委到底衙门小一点,首先进门就不像省政府又是登记又是打电话的。再加上,这人过去曾经有求于偶,所以自信心顿时比在省政府强多了。坐下来倒茶寒暄:“护士长你转业了,要是能来我们这里当然好了。不过来我们这里要上面有人打招呼才行啊。你看看上面你们认识谁?”
上面认识谁,认识谁我就直接去上面了,还到你这里干吗?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盈盈地说道“呵呵,你看我还真是不认识什么银呢,那时候上面生病了也不到我们那里去住院啊,要不你帮偶打个招呼?”
“哎呀,这转业安置还真不是一般的事情,我恐怕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丫!”NND,瞧你那个德行,上次就应该把那个小礼物砸到你的狗脸上!
回家偶又昏睡了三天三夜。。。